無獎競猜，草臺班子下面描述的西甲這個球隊是什么級別？
2025年了，他們還沒開通網(wǎng)絡(luò)購票系統(tǒng)，最窮戰(zhàn)只能在放票日現(xiàn)場排隊；球場老舊，然打廁所洗手臺動不動沒水，進歐一大半的草臺班子隔間壓根沒有門；場地號稱菜地，有一邊球門后沒有看臺只有擋板，西甲一腳爆射沖天炮就能飛進居民樓……
除此之外，最窮戰(zhàn)還有各種神奇事例。然打包括俱樂部一年之內(nèi)三次進賊，進歐導致一線隊集體罷訓；主教練本來接了國外球隊的草臺班子offer，卻拿不到工作簽證被遣返，西甲才被迫接手；女足隊因為沒錢雇隊醫(yī)，最窮戰(zhàn)自家球員比賽里受傷了，然打都得求著對手發(fā)揚紅十字助人精神……
好了，進歐你的回答是什么？英乙？中冠？某市某區(qū)成年組業(yè)余超級聯(lián)賽？
其實，正確答案是——西甲。
這支球隊名叫巴列卡諾，相信大部分球迷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。而且他們不只是踢了好多年西甲，這個賽季還時隔24年重返歐戰(zhàn)舞臺，最近剛和巴薩1-1戰(zhàn)平并且一度形成過圍攻之勢。
明明是個“草臺班子”，他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？
聊到巴列卡諾，普通球迷的印象基本上都是這些內(nèi)容。
坐落在馬德里東南部的巴列卡斯橋區(qū)，隊名和隊徽里都有道閃電，所以人送外號“閃電”。這是一臺西甲與西乙之間的老牌升降機，上賽季之前的歷史最佳戰(zhàn)績只是聯(lián)賽第9。歷史最高光就是憑借這個第9名，加上公平競賽抽簽里撞了大運，00-01賽季打了聯(lián)盟杯，隊史首次也是今年之前唯一一次的歐戰(zhàn)。
除此之外的記憶點，大概就是張呈棟曾經(jīng)在這里踢了半年，打了3場國王杯和1場聯(lián)賽，成為中國球員西甲出場第一人。
而對于本國球迷來說，巴列卡諾留給他們的關(guān)鍵詞往往是：窮。
當然，西班牙很多低級別球隊給人的感覺都挺窮，但巴列卡諾長期作為“小窮破”球隊里級別最高、曝光量最多的那個，帶來的反差尤其使人印象深刻。就像過去這幾年，他們流量最高的場外新聞都是下面這種畫風。
2021年，來自法國低級別聯(lián)賽的球員讓-保羅，打電話給一家西班牙電視臺，哭訴自己被巴列卡諾“騙”去試訓了兩個月。
“過去60天，我們七個球員住在一間公寓里，公用一個浴室。說起來有四個臥室，但其中兩個連床都沒有，就在地上直接放了張床墊。60天?。]給我們發(fā)過一塊錢，每個人都得靠家里人匯款維持生活。最后終于說要簽約，但是呵呵……談好的薪水砍半，違約金翻倍，俱樂部還多出可以無條件延長兩年合約的條款，你說說這怎么簽？！”
結(jié)果當然是沒有簽，這些草根球員懷著西甲夢乘興而來，全都敗興而歸。虛度了兩個月的青春，好幾個人從此表示“去他的足球夢”。
同樣是在2021年，女隊也上了一次場外頭條。在巴列卡諾與巴薩的女足比賽里，她們一名球員因為碰撞出現(xiàn)了嚴重腦震蕩，立刻沖進球場進行處理的卻是巴薩隊醫(yī)。
媒體跟進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，由于女子西甲并沒有替補席必須安排醫(yī)療人員的強制規(guī)定，所以巴列卡諾女足根本就沒有雇傭隊醫(yī)，全靠擁有理療學位的體能教練領(lǐng)一份工資干兩份活兒。這位“半隊醫(yī)”處理不了的呢？情況嚴重的，現(xiàn)場求對手，畢巴和巴薩醫(yī)療團隊都幫過這忙。不嚴重的，等比賽結(jié)束，讓球員自己打車去醫(yī)院。
軟件如此，硬件環(huán)境更是可想而知。
2022年11月，巴列卡諾主場3-2爆冷掀翻了強大的同城對手皇家馬德里，比賽結(jié)果自然登上了媒體頭條。但與此同時還有各種補充內(nèi)容，比如庫爾圖瓦說“這破球場的破草皮不利于展示西甲風貌”，巴列卡諾自家球員和球迷竟然還跑去點了贊。又比如比賽中巴爾韋德一腳爆射進了……不是球門也不是看臺，是一戶人家的客廳。
是的，巴列卡諾這個球場出了名的小，小到一側(cè)球門后根本沒有地方建看臺，只能用擋板與旁邊的住宅區(qū)隔開。因此，這幾棟樓成了著名的“球景房”。
巧合的是，巴爾韋德這腳沖天炮正好飛向了一戶球景房的陽臺，全家人都在看臺欣賞比賽，所以通往客廳的門沒有關(guān)，導致了這個“進球”。更巧的是，這家戶主海德爾正好是個忠誠的皇馬球迷，免費看了主隊比賽，還有主隊球星免費送禮，幸福地在社交媒體表示這是“雙喜臨門”。
到了今年，故事仍然沒有什么改變。
年初，巴列卡諾又一次以奇怪的姿勢登上了新聞版面。都2025年了，這隊竟然還不能網(wǎng)絡(luò)購票，抽不中季票名額的球迷只能在每場比賽的放票日去現(xiàn)場排隊。某輪西甲比賽之前，街頭巷尾盛傳他們會在周二提前開放散票銷售，于是700多名球迷徹夜提前排隊，帶著小板凳和睡袋繞著半個球場露宿街頭。
結(jié)果你猜怎么著？第二天售票處壓根就沒有開門，這些球迷只好罵罵咧咧去上學上班，然后當天晚上又來重排了一夜。
離譜嗎？還沒完。
到了賽季末段，巴列卡諾正在斗志昂揚沖擊歐戰(zhàn)資格，卻突然集體罷訓。原因竟然是……俱樂部又雙叒遭賊了。一伙竊賊趁著沒有訓練的日子，大白天溜門撬鎖進了基地，偷走了一塊大地毯，以及，地毯里包著的60雙球鞋。
整個一線隊集體拒絕參加訓練，因為這已經(jīng)是巴列卡諾上賽季第三次被人偷家了，下回要是和賊直接碰上了，會不會有危險？多虧了主席和主教練的苦苦勸說，球員們還是去了訓練場，但萬萬沒想到還有精彩后續(xù)。
其一，各種消耗品經(jīng)歷三次光顧差不多被偷光了，但俱樂部表示沒錢補，最后讓教練團隊和工作人員自費掏了腰包。
其二，警方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有一些小型健身器材有搬動痕跡，推測小偷本來也想順走。最終沒拿的原因，可能是有些銹跡斑斑，有些都被蟲蛀了。
看到?jīng)]，連小偷都嫌你窮！你跟我說這是堂堂一家西甲俱樂部？
但這就是真實的巴列卡諾。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豪門主帥曾經(jīng)在這里踢完客場之后，給對方教練留下了這么一句話：“我覺得你們這地方需要消毒，回去之后我也想給全隊消個毒。”
不過，同時他又說到：“但我覺得這里很特別。感覺我們和足球之間的聯(lián)系很真實，就像來自一個與現(xiàn)在不同的時代。”
感受相同的，還有巴列卡諾老隊長特雷霍。
與媒體聊各種困難時，他說：“如果我是閃電球迷，我也想罵街?！毕肓讼胨盅a充到：“但很神奇的是，每次和球迷聊完這些所有的問題，都能讓我們更想拼死捍衛(wèi)這件球衣。”
除了窮，巴列卡諾究竟有哪里不同？或許真的是因為窮，讓這里的足球自然而然地接上了地氣。
比如貴為一支西甲球隊，他們每次簽下新援卻保留著一項獨特傳統(tǒng)。球迷代表們會帶著這位新球員，用一整天逛遍巴列卡斯橋區(qū)，和街坊鄰居問個好聊聊天，陪街頭玩鬧的孩子們踢踢球，品嘗一下新鮮出爐的面包和點心。
又比如很多人都說，西甲中下游球隊和升降機往往為了生存，不是一見強隊立刻擺大巴，就是堆犯規(guī)數(shù)各種暴力飛鏟。但如果你關(guān)注過巴列卡諾的比賽，不難發(fā)現(xiàn)從張呈棟效力的十年前一直到現(xiàn)在，這支球隊始終被人評價為：強硬但不粗野，崇尚進攻絕不死守。
《馬卡報》甚至表示，如果你要在西甲找出三支DNA里刻著“攻勢足球”的球隊，答案就是皇馬、巴薩和巴列卡諾。
為什么一支小球隊會有這種堅持？前主帥、目前在英超執(zhí)教的伊勞拉是這么解釋的：“我們（巴列卡諾）所在的是一個純正的工人階級社區(qū)，這里的球迷想看到什么樣的足球？向前的，積極的，刺激的，讓你血脈賁張的。如果我放上六個后衛(wèi)守個0-0，回家路上可能就要被人圍著暴打一頓?！?/b>
所以，在伊勞拉把巴列卡諾從西乙?guī)?，再穩(wěn)定到西甲中游的過程里，你總能看到這樣的畫面。
假如實力允許，他們會一直努力把球傳進禁區(qū)。如果打強隊客觀條件不允許，那他們一旦防守斷下球，就會“不計后果”地立刻投入兵力，大膽向前推進。推不過去？那就一群人再拼命折返回去落到低位，隨時準備下一次圍搶機會。
于是，這么一支最窮最“草臺班子”的西甲球隊，動不動就能在西甲傳中榜上排到前三位，平均沖刺速度坐二望一，個人跑動總距離前十里占據(jù)好幾個。
伊勞拉說：“我承認寧愿選擇過度的混沌，也不想要過度的秩序。我們喜歡用盡可能的快節(jié)奏來比賽，氣喘吁吁、痛快無比。我們必須讓每一個來到球場的人享受比賽，這就是希望和夢想的意義。慢節(jié)奏的控制足球？NO，Thank u。越瘋狂才越好玩，足球就應(yīng)該充滿樂趣。”
后來，伊勞拉把這份對強度的狂熱追求帶去了伯恩茅斯，而在巴列卡諾繼承這種足球哲學的人，是他當時的助教伊尼戈-佩雷斯。
有意思的是，佩雷斯本來已經(jīng)跟著伊勞拉去了英格蘭，半道回去接手巴列卡諾的原因竟然是——被拒簽了。
故事是這樣的。根據(jù)英國內(nèi)政部的規(guī)定，在英超擔任助理教練的人必須擁有兩年以上的同崗位工作經(jīng)驗，或者擁有歐足聯(lián)教練Pro執(zhí)照。佩雷斯?jié)M足不了這個要求，只能去走額外的聽證會程序申請工作簽證。一般情況下這類聽證會的通過率很高，所以伯恩茅斯?jié)M懷信心地就派人陪著佩雷斯去了。
準備的材料如下：一份來自西班牙足協(xié)的傳真，他雖然還沒歐足聯(lián)Pro證，但已經(jīng)提前在咱們這兒通過了課程，缺的只是時間上的硬性規(guī)定；三份來自馬賽、奧薩蘇納、塞維利亞高層的推薦信，這些大佬此前都和佩雷斯共事過，表示這人絕對是足球教練的超新星；一封來自伊勞拉的親筆手寫信，表示他對我、對伯恩茅斯都非常重要，我從之前的6個助手里毫不猶豫第一個選了帶他來；一張來自巴列卡諾俱樂部的官方說明，“別說有沒有資格當助理教練了，我們直接想讓他當主教練！”
然后，這個由英國內(nèi)政部選派出的、一名律師加兩名前職業(yè)球員組成的委員會駁回了申請，理由是：“沒有足夠證據(jù)表明，你能為英格蘭足球做出貢獻?！?/b>
人已經(jīng)在伯恩茅斯的佩雷斯，就這么心有不甘地回國了。半年后，接任伊勞拉的弗朗西斯科14輪比賽只贏1場，俯沖降級區(qū)的巴列卡諾把他炒了魷魚，如愿也如約請回佩雷斯擔當主帥。又過了一年多時間，這個“無法為英格蘭足球做出貢獻”的人，帶領(lǐng)巴列卡諾拿下西甲第8，刷新了隊史最佳戰(zhàn)績，同時殺進了歐協(xié)聯(lián)。
時隔24年，歐戰(zhàn)里終于再次出現(xiàn)了這道馬德里閃電。
佩雷斯的執(zhí)教究竟成功在哪？
這么說吧，西班牙媒體普遍評價，他戰(zhàn)術(shù)方面基本就是伊勞拉復制體。而在管理方面，他堪稱英超另一位老鄉(xiāng)阿爾特塔的克隆版。
具體來說那就是：演講天才，PPT大神，誤入足球圈的文學家兼情緒導師。
此事在其球員生涯亦有記載。
多名教練和隊友透露，佩雷斯在更衣室作出過“直擊靈魂”的勵志演講，是球隊后來絕殺或逆轉(zhuǎn)的幕后功臣；一堆工作人員表示，佩雷斯總能精準說出“某年前的某一天我們在某地見過”，是一位“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加彬彬有禮的人”；在奧薩蘇納退役時，他給球隊寫了一封文采斐然的數(shù)千字長信，讓西班牙一名暢銷書作家感慨“幸虧他沒來搶我的飯碗?！?/p>
那封信的開頭，佩雷斯對于退役這事直接寫了一段小詩。
“是時候離開，為了別人能做得更好。總是在等待，回到笑逐顏開的地方。只留下感激，因為足球予我太多。心中刻著債，但我會另尋他處?！?/p>
還有這么一段寫給了奧薩蘇納球迷。
“21號不屬于伊尼戈-佩雷斯，只是俱樂部把它交給我時，借給我的東西。它和其他美好故事的主人，都屬于那些只是缺了些運氣與天賦，沒辦法在賽場上穿著它，卻愿意用金錢買下這件紅色球衣的人。奧薩蘇納屬于你們。因為你們在每一場勝利給與的支持，在每一次逆轉(zhuǎn)背后的鼓勵，在每一趟客場遠征的堅守，才讓我們這些球員變得重要?！?/b>
嗯，我當年寫情書都沒寫出過這種水平。
總之，由于佩雷斯球員時代積攢了太多好評，退役后有一群曾經(jīng)共事過的教練和隊友喊他去當助教，其中就包括了“瘋子”貝爾薩。考慮再三，他選擇了年齡相對接近、最有希望的潛力股伊勞拉。
事實證明，這次選擇有多么明智。伊勞拉已經(jīng)在西甲和英超得到了一眾好評，而佩雷斯自己則在巨人的肩膀上，又把巴列卡諾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。
在球隊內(nèi)部，每個人都說佩雷斯是上賽季成功的絕對功臣。球隊主席接受采訪時是這么說（chui）的：“他對戰(zhàn)術(shù)有著深刻的理解，對比賽局勢有著敏捷的反應(yīng)，是一位優(yōu)秀的情緒管理者，也是最富有同理心的溝通者。”
佩雷斯則以充滿個人特點的方式把功勞讓給了手下的球員：“我們是一家貧窮且卑微的俱樂部。每個球員來到這里的第一天，都脫下了印有名字和號碼的球衣，放下了名聲和身外財物，赤身裸體，但為巴列卡諾傾盡全力。最重要的是，他們每天都在這么做，把所有弱點變成了優(yōu)勢。”
嗯，我當年的領(lǐng)導要有這講話水平，996高低能再堅持兩年。
就這樣，巴列卡諾DNA里的崇尚激情+伊勞拉打下的戰(zhàn)術(shù)框架+佩雷斯“西甲劉備”的管理魅力，在24-25賽季形成了一種神奇的化學反應(yīng)。
整個上半程，他們的積分都基本穩(wěn)定在8-9位，很多人覺得這又將是一個經(jīng)典的巴列卡諾賽季：早早提前保級，也沒啥歐戰(zhàn)野心，最后茍住中游不上也不下。然而隨著時間推移，大家發(fā)現(xiàn)巴列卡諾這次沒有掉隊，始終在歐戰(zhàn)門檻前來回徘徊。
直到最后一輪，他們主場迎戰(zhàn)馬略卡，狂轟28腳射門充分展現(xiàn)了想要沖進歐戰(zhàn)的欲望，偏偏一球沒進0-0。終場哨響時，另一塊球場上的奧薩蘇納和阿拉維斯仍在比賽，只要前者贏球，就會把巴列卡諾擠出歐戰(zhàn)。
所有球員、教練團隊和工作人員都跑到場地中間刷著手機，等待最終結(jié)果。上萬名球迷在看臺共同留守，轉(zhuǎn)播鏡頭拍到有些上了歲數(shù)的老伙計甚至拿著收音機。
壞消息是，奧薩蘇納真的在88分鐘打進了絕平進球，比分變成1-1，與巴列卡諾在積分榜同分。
好消息是，傷停補時沒有再出現(xiàn)進球，巴列卡諾憑借相互戰(zhàn)績拿到西甲第8，以及一張寶貴的歐協(xié)聯(lián)附加賽門票。
當那場比賽的消息傳來，整個巴列卡斯球場都陷入了沸騰。球員們有些大吼慶祝，有些抱頭痛哭，門將巴塔利亞把手套和球衣全都扔了還不過癮，干脆脫了個精光。37歲的主教練佩雷斯和只比他小3個月的老隊長特雷霍把手摟在一起，開始繞場狂奔，先是隊友們紛紛加入他倆的行列，接著是上百上千的球迷。
再往后，這些球迷組成了百人滑跪方陣，一個接一個邊哭邊擁抱自家的球員，還割下了球場的草皮，剪掉了球門的球網(wǎng)。當有人指出這會讓本就窮苦的球隊雪上加霜的時候，佩雷斯拿起喇叭講了這么一段話。
“沒事，我們來掏錢！這是你們應(yīng)得的，也是我們所有人應(yīng)得的！他們說我們是西甲的貧民窟，說這是一家注定要承受痛苦的俱樂部，快樂在這里少之又少。他們沒說錯，但正是有這樣的日子，讓你們，讓我們，讓每個瘋狂的人都愿意來花錢享受足球！”
第二天，當?shù)貓蠹埖念^條標題叫：《整個巴列卡斯都瘋了》。
時間回到本賽季。
西甲前三輪的間歇里，巴列卡諾在歐協(xié)聯(lián)附加賽兩回合5-0淘汰了白俄球隊格羅德諾涅曼，如愿打進了正賽。這也就意味著，他們即將與來自瑞典、斯洛伐克、波蘭、北馬其頓、科索沃等地的球隊交手，展開時隔24年的第二次歐洲之旅。
這一次的慶祝，肯定不會像上賽季末輪那么瘋狂。但就像閃電每一次在主場收獲進球時一樣，除了那塊擋板之外的三面看臺喇叭全開，響起了歐羅巴樂隊的經(jīng)典老歌《最終倒計時》。
所有巴列卡諾球迷揮舞著圍巾，整座破敗不堪的球場再度搖晃起來，然后萬人合唱出前面這幾句歌詞。
我們將一起離去，
但這只是告別。
也許我們還會回來，
回到塵世，誰知道呢？
對啊，誰知道呢？可能，也許，大概，貧民窟的球隊，也會有這么一個奇跡般的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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